王唯一声音闷闷的,“这就出来了。”
衣服是交颈长裙,样式新颖、别出心裁,碧青色一如水洗后的天空,清爽干净。衣料上等,出自明炎宗,千金难求。
可是,衣服不合身。肚子部分很大,装下一个孕肚刚刚好。
突然很想她那没出世的孩子。
殷长衍也想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说:“脱下来,我给你改一改。”
“哦。”
改衣服费了很长时间。
王唯一穿上长裙,衣领是比别的能高一些,可它料子过于轻薄透气。属于乍一看很正常,多停留几秒就能隐约看到斑驳红痕。
凑合着穿吧。
傍晚。
王唯一回到院子里。
魏璋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素布灯笼。素布灯笼在他掌间慢悠悠地转。
听到动静,回头,“王唯一,你忙完了。”
“实在抱歉,叫你等这么久。”
魏璋秉持着‘不熟悉的人要多寒暄,否则后面的话说不出口’的原则,跟王唯一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话头。
王唯一拉开椅子坐在魏璋对面。频频点头应声,实则左耳进右耳出,一句都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