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不出挑,不会一下子抓住人眼球。但他在人群里,你第一眼只能看见他。
王唯一听人说过,做针线活儿的人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眼里的颜色会交朋友。所以做针线活儿的人能准确地从一堆五彩斑斓的颜色中挑选中关系最融洽的,它们搭配处的效果也是最为出彩的。
长衍不愧是个裁缝。
殷长衍悄悄地瞥了一眼王唯一,她穿今天早上的藕粉色衣服,那他这一身就很合适。荷花和莲叶,一看就是一家子。
留梦净土。
戚言枫捧着食盒。这玩意儿差不多两斤,不算重。
但他总觉得手中之物沉甸甸的。比他过去这双手所拿的物品加起来的还要重。
殷长衍拄着拐杖立在一侧,“不打开看一看吗。”
这一锅柿子饼煎坏了。做的时候没注意火候,翻面迟了,导致一面颜色橘红漂亮,另一面黑如冬碳。
王唯一瞪了他一眼,“哪儿有当着客人面拆包裹的,这不合礼数。”
戚言枫曾对她释放杀意,所以她做的东西他八成不会入口,剩下两成是连盖子都不会打开,直接丢掉。
“哦。”戚言枫揭开盖子,柿子饼的甜香味儿混着泛苦涩臭味儿窜入鼻息。
拿起柿子饼,咬下一口。
宛如同时在嚼棉花和砖头。
王唯一双目瞠圆。以为他只是客套地说一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打开她的食盒吃柿子饼。
他不会下一秒就把食盒砸到她身上吧。
戚言枫咽下最后一口柿子饼,然后依依不舍地舔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