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立在阴凉处, 手中端了一个香瓜大小的竹杯。泡了茉莉花茶, 放了咸青梅,闻起来味道不错, 但跟竹青的比起来还差一截。
改天找她问一问是怎么弄的。
“鸡窝是平常的鸡窝,有问题的是我。”殷长衍埋下头继续拿小铲子铲泥巴往上糊, “与你待在同一屋檐之下, 我没有把持住的自信。五个月, 数字上还是有些保守了。”
王唯一猛地咳嗽, 耳朵红得要滴血。
现在可是大白天。
她想一想就觉得难以启齿的字眼他怎么做到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除非这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对他而言习以为常。
啊这, 这不能吧。
他沉默寡言,无悲无悯,男女之事是对他的亵渎。
殷长衍看王唯一。
王唯一很不自在, “瞧我做什么?”
“竹环切口有细小的刺, 不泡在特质的药水里软化, 很容易刮伤人。”
什么泡竹环莫非?!
殷长衍点了点头, “嗯,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杯子我泡过竹环。”
王唯一愣住, 手一紧, 杯子滚到地上,水撒了一地。
咸青梅放进罐子里束之高阁,茉莉花茶全扔掉,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无量涧只有茶水。
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晒得很,王唯一不乐意出门。坐在凉亭里吃糕点看话本子,顺便吹一吹风就很好。
一张纸“啪”的吹到她脸上。
废纸,皱巴巴的。
哪个没公德心的随便乱丢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