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纸张动了起来,沿着皱巴巴的折痕把自己折起来,还原成一只传讯纸鹤。
这不是戚言枫的传讯纸鹤,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传讯纸鹤似乎没想到能接通,先是愣怔一瞬,而后语气有几分试探,‘王唯一?是不是唯一?’
“之前亲亲密密地叫人家心上人,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后就改口直呼姓名叫王唯一。男人呐,真是现实。”
‘你住在无量涧?怎么不在明炎宗?’
字迹中有几分责备,“我不能住?夫君娘子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
‘殷长衍没娶你,你不算是他娘子。’传讯纸鹤顿了一下,扔出来一个爆炸性消息,‘王唯一,我要娶你。今夜子时,我来接亲。’
王唯一一口糕点卡住,猛地咳嗽起来,“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你嘴巴有问题?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我是为你好。提前做准备,迎亲仪仗会准时到。’传讯纸鹤飞了出去。
准备什么准备,她半分都不想嫁。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要娶她。
这件事光听着就觉得很荒谬,仔细一深思后,简直离大谱!
殷长衍抱着一叠半人高的话本子放在桌子上,“唯一,你表情不对。”
王唯一张口,话说的艰难,“戚言枫说要娶我。”
殷长衍顿住,拧起眉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开什么玩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相貌不差的好吗。配他也是配得起。”王唯一说,“他那个语气不像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长衍,你帮我分析分析,他脑子哪里出了问题。”
成亲,两个人在一起一同生活。
那就更匪夷所思了。戚言枫前几天还在说等抱梦童子这事儿一过,就要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断个干干净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迫使他态度大变。
殷长衍这段时间一直养王唯一,除了在床上,他对她一直百依百顺。他喜欢她的活泼灵动,可当她过分专注于别的事情,他隐隐会有“不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