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阿伯特顿了顿,试探地问,“——「她」?”
一幅没有生命的画作,为什么要用女性的人称?是d对于它们太过喜爱吗?不,祂没有展露出多么珍惜的感觉,反而带着随意感。
“是啊,她还活着。”d轻描淡写的说。
——但这句话却给了阿伯特极大的震撼,他情不自禁地倒退了一步!
他看到d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画面,画作上的女人双眼直视前方,她似乎一动不动,又好像转动了一下眼珠,从眼角处流露出一丝近乎麻木的绝望。
“还……活着?”阿伯特问。他的声音在颤抖。
活着?以这种方式活着?是啊,是很「健康」,并且「永恒」地活了下去!
“……这是您的惩罚吗?她是否冒犯了您?”
“你怎么会这样问呢?”d微微偏过头,对他投去疑惑的一瞥,“我是如此爱着我的人类,我怎么会残酷的对待她?她想要「永葆青春」,不是已经实现了吗?你瞧啊,她永远陪伴在我的身边,时间不会让她老朽。这不是很好吗?”
阿伯特的胃里仿佛落入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他感到浑身起了一层细密的疹子,寒意让他指尖发麻。他又退了一步,低下头去,不让自己眼中难以掩盖的恐惧被d清楚看到。但在望见了踩着的地毯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些奇怪。
地毯上的花纹……好像变化了一些。
——那些花纹扭曲着,簇拥着他的鞋底,被踩皱的部分在阿伯特眼睁睁的注视下缓缓恢复平滑,而后,更多细微的纹路挣扎着抽动,朝他的方向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