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合力把床垫从床上移开,露出来惨遭“车祸”后还被车轮反复骑脸碾压到“骨折”的木质床架。
“没啥大问题,就中间的竖着的支撑木中间折了,好修。”老赵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顺手要把眼镜放在床头,却发现床头的柜子上已经有一副眼镜和一只手表占着坑位了。
老赵顿了一下问:“小肖医生,你戴眼镜吗?”
“啊,那个……是我朋友的眼镜。他落在这里了。”肖亦欢心里直突突。
老赵又拉家常似的问:“是送你多肉的那个朋友的眼镜?”
“对,是他的。”肖亦欢下意识地承认了。
他心里明白,老赵八成猜得出来昨晚这间屋子里发生什么了。
什么朋友能把眼镜和价格不菲的男士手表落在别人家床头?这中间断掉竖梁的床上除了那档子事儿还能发生些什么?
昨天的某一回里,他缠着喻勉要对方把眼镜带上。
“你不戴着眼镜,怎么看得清?”他全身都散发出勾引的信号,“喻勉,你不好好看看自己是怎么被我吃掉的吗?”
到最后不知道怎么,眼镜带上了又摘下来,被遗忘在了肖亦欢的床头。
现在清醒了想起来,他自己也多少有些神志回炉后的羞耻心。
肖亦欢被发现睡男人不会愧疚,但让别人收拾他睡男人的烂摊子,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