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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抱歉,我以后会尽量爱惜房间里的家具。”他认错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不曾想,老张竟然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哎呀,你也不是有意的,不用这么客气。”老赵打开工具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谁没年轻过呢?都理解的。”

老赵看破不说破,也是给足了肖亦欢面子。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小年轻怕是要羞死了,普通拉家常唠嗑似的扯到了别的话题,“小肖医生,你室友回家了,你过年的时候什么打算的?”

肖亦欢就坡下驴,说起自己的春节计划,“今年过年我打算带着我妈妈来这边过节,顺路去医院看看病。我也正打算跟您说一声呢,荣荣打算让我妈妈先住她的房间。”

“没问题。”老赵拿着工具敲敲打打,“你妈妈病情严重吗?”

肖亦欢一边打下手,一边答:“能治。就是股骨头坏死,得动个手术换一个骨关节。弄完了就能跑能跳的,不是大问题。还有就是些慢性基础病了,想着好好调理一下。”

“换关节?那不得终身吃抗排异的药物么。感觉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很难接受啊。你怎么说服她的?”老赵问。

肖亦欢道:“先不说,时代变了、科技也进步了,拿陶瓷做关节的技术已经被淘汰,现在用的都是钛关节,不用吃排异药。就算治疗非要吃药,那‘终身吃药’总好过‘终身患病’吧?”1

轻飘飘一句话,听进去确实能劝得动人的。

老赵点点头,说:“有道理。还是医生明白事儿。”

“不不不,我就是一个兽医,真没什么本事。”肖亦欢心怀愧疚的时候可受不起这种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