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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想到那年来探望自己的盛苍云,声音饱含痛苦:“对不起,那不是我想说的话。”

盛苍云像是率先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了,打湿了的衬衫被剥开,他默许对方脱下他的外壳,掌心拂过温热的躯体。

他说:“那不是你。”

盛苍云顿了顿,“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梁青时眼眶又酸了,现在的身体和他从前的相比很是极端。

以前的梁青时是梁煊口中的铁石心肠,小时候受伤也不会哭,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结果现在的梁青时动不动就哭,这次的重生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颤动,此刻被盛苍云捧起脸,面容漂亮又成熟的男人哇了一声:“真的好爱哭。”

“因为才十九岁吗?”

梁青时还没来得及反驳,衬衫打开的盛苍云就这么吻了吻他的眼睛,问:“那你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吗?”

梁青时被盛苍云推进了浴缸,衣服扔到外边的时候已经顾不上冷热了,贴在一起全是慰藉。

还有灵魂通过触感的交缠,甚至不用别的动作,就让人心里酸涩,又觉得很爽。

梁青时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怎么和盛苍云说发生的事,说之前先问了一句:“你就不害怕吗?”

不信只是盛苍云的托词。

他的行为全是相信,就像此刻把玩梁青时手的动作,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全是温存。

盛苍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在我心里已经……”

他顿了顿:“死了两次了。”

“那天我接到煊哥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这么坐在病床上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