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父亲从小对他的态度,可惜盛苍云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做到完全无视。
唯独在梁青时这里,被选择、被爱、所以他选择、他爱他。
就像现在,他抱住梁青时的脖子,嘴唇贴在对方的脖颈,说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好。”
“可是青时哥,”盛苍云说:“你知道的,宣樾故意要影响你。”
怀里的男人早就不是处于那年的青涩少年,他的成熟是扩散的诱惑。
即便穿着病号服,对梁青时仍然有无法抗衡的吸引力,盛苍云说:“他也没那么好处理。”
人前的前辈人后实在没什么前辈样,他撒娇、求饶、骂人都别有风味。就像现在明知道梁青时生气也仗着对方的爱有恃无恐,亲吻像是密密麻麻的讯号,仿佛要从皮肉吻到灵魂,全都是为了以后。
“本来是打算留他到杀青,但是他也很心急。”
盛苍云感受着梁青时的提问,低声说:“你别生气了,好吗?”
梁青时攥住他往里伸的手,背靠在沙发,单手捧起盛苍云的脸,对方眼眶泛红,就算他知道对方是装的,仍然控制不住本能的心疼,他厉声说:“你应该告诉我的。”
盛苍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此刻宣樾还在做笔录,裘家的律师已经赶到了,一锅乱炖的粥总有东西要被煮烂。
有些人的灵魂本来就烂透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微微侧脸,唇贴在梁青时的掌心,闭着眼的时候眼睫颤颤,口气冷冷:“我不希望有人对我们的幸福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