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踪狂父亲下场也不妙。
李穗苗报警后,警察在距离她跌倒位置不远的下水道井中发现了在冷水、臭水里浸到皮肤发白的跟踪狂。人被老鼠咬得当晚高烧,神智不清了,说胡话,说有鬼,有鬼在他身后,那双冰冷的鬼手把他推进下水道井。
但他的衣服上提取不到任何指纹信息。
综合跟踪者举动,外加那一段没有监控,下水道井盖也已经丢了很久。最后下定结论,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去。
另,他的跟踪行为已经导致李穗苗受伤,且李穗苗彼时还未成年,公安机关将会对他进行相应的处罚。
这是李穗苗对跟踪狂产生心理阴影的开端,她低头,默不作声,抚摸着膝盖上的疤痕。当初医生的技术很好,但缝线的伤痕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像只虫子。
祁复礼给她倒了一杯水。
李穗苗缓了缓,仰脸,问祁复礼:“只要给你铁丝,你就能打开隔壁的门吗?”
五分钟后。
祁复礼将细细的铁丝插进李穗苗的小马尾中,含笑:“消灭罪证,我这样算不算拉你下水?”
李穗苗真诚地说:“你好乐观呀。”
祁复礼笑,懒懒散散:“不乐观怎么样呢?现在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李穗苗不笑。
平时,她一定会在因为祁复礼这“共犯”两个字而心脏砰砰跳,但现在不行,她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上面。
房间中空荡荡,地上一层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走过。李穗苗走了几步,察觉到不对劲,让祁复礼停下,她俯身,细细看地面上的脚印,半晌,仰脸,问祁复礼:“你穿多大的鞋子呀?40?还是41?”
祁复礼双手插兜,低头,笑眯眯看她:“李穗苗,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啊?”
李穗苗不动:“为什么这么问?”
“你好像对男生的鞋码没有确切的概念,”祁复礼说,“你看我的脚,像穿小鞋的人吗?”
李穗苗低头,看到祁复礼的鞋。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