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他半眯着那双似水柔情的眼睛,盯上了谢我存的眼稍。

“谢我存?”

“啊?晏老板?你醒啦?”

谢我存大呼小叫的凑上去,却觉得那人猛地往后一坠,连带着她也踉跄几下。

“晏,晏老板。”

热乎乎的暖气呼在谢我存脸上,她好像看出来了他的异样。

“帮我。”

床帏一坠,一双人一齐倒了进去。窗外星子明明黯黯,窗里明灯彻夜不息。

后来他们回江州的船上,多了一个人。当然不是第二日一早就没影儿了的晏伐檀。而是那假道士焕彰。

“焕捕头,久仰大名。”

南途对于他师傅的每一位得力帮手都报以崇高的敬意。因此不管谢我存这边那白眼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是怎样,他都装作没看见。

“焕捕头,其他的我就忍了,为何非要串通太玄宫里的人说我烧了他们后院?那火明明是你放的!”

谢我存忿忿。却只见那焕彰又从腰间提起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笑道:

“在下是听闻谢大人聪慧过人,是江州府人人敬爱的好官,心生敬意,想观摩观摩谢大人该如何化解这番危机。这火嘛,确实是我放的,当时急着找线索,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玉观音捡到块带江字的玉牌便认定了是大人的江州府,而未考虑过我临江观也带江字的原因,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你!”

“不过在下还真不是故意得知知府大人与他人私定终生了的。”

焕彰捻着花瓣,丹凤眼睨向一旁,果然瞧见一堆人好奇的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