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少女的手依旧拽住他。
可这次抓住的不是他的衣角,而是他的手,她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握住。
等他回头时却发现那张白净的脸颊上挂满泪水。
她被糟蹋地不成人样。
无法形容地糟糕。
破衫褴褛,头发凌乱,像极了古装剧里被乱棍打死的小乞丐。
干涸的薄唇微微开启,她喊他,“陆屿。”
陆屿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依旧黑沉沉的。
露出被子的胳膊被温热的触感碰到,他反手抬起,摸了摸旁边的狗脑袋。
大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趴在他的床边舔他的胳膊。
陆屿摸了会儿它,哑着嗓音开口,“打开窗帘。”
智能系统感应到他的声音,遮光窗帘缓缓像两旁退去,柔和的日光透过白纱帘钻进来,跳入他的眼眸中。
陆屿撑着手坐起来,脑海里划过梦里的人。
屈膝撑头。
太阳穴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旁边闹钟指针和时针都指向六。
醒的太早了。
他翻身下床冲了个澡,然后套上运动服牵着狗出门。
一般七点遛狗,十五分钟的路程,陆屿带着大黑从小区门口走到小区内,来回一趟足够。
他扯住绳子防止大黑激动乱跑,抬手按了按泛酸的眼眶。
鼻息间窜进馄饨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