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伸出手探了探,喊道:“蕾丹娜,我们回病房。”
大气不敢出一声的蕾丹娜忽然被点名吓一跳,连忙上前两步扶住她的手,小声磕磕绊绊地说:“蔡尔德小姐,可、可是有保镖……”
四周都有保镖围住,确定她们能离开吗?
宿雨面色如常,语气也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没关系,站了一会儿,脚累,回去吧。”
“诶,诶,好。”蕾丹娜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动,才敢扶着宿雨,心惊胆战地贴墙走过,绕开面容阴沉恐怖的阿玺诺·诺布斯。
除了依然死死盯紧宿雨的眼睛在转动,阿玺诺·诺布斯竟然没有拦她们。
这算是默认让她们离开了。
蕾丹娜心下一喜,经过走廊上的保镖时,确定无人拦她们,才加快脚步。
回到病房,蕾丹娜宛如虚脱一般倒在沙发上,唏嘘道:“太可怕了!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可怕的男人。诺布斯先生生气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宿雨则浑身放松的坐在自己的单人沙发上,心情甚好地抬起双脚揉了揉。动作一顿,又觉得自己的脚都是脏的,便站起身,根据单人沙发的方向辨别路线,精准无误的向洗手间走去。
正在唏嘘后怕的蕾丹娜看得目瞪口呆,没忍住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惊愕道:
“蔡尔德小姐,你怎么会!你看得见路?”
看得见路?
已经摸到洗手间门的宿雨停下脚步,点了点眼睛上的白纱布,好笑道:“医用纱布,起码绕了五六圈,除非我有透视眼,否则怎么可能看得见。”
“可是你……你就好像能看见,走路都……”
无需人扶,无需指路,行动自如。
宿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可能是,熟能生巧吧。”
眼瞎心盲二十年,空有一个好脑子,却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记记路线,找找细节打发时间。而这个病房才多大一点儿,不用一天她就能记住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每一条路线。
别说自由行走,跟斗她都能完好无缺的来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