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倚靠在桌案旁,老老实实听着帝俊日常的训话声, 又忽得掀起眼帘, 指着那东西对兄长道:“兄长,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帝俊头都没回一下就甩出一道太阳真火,“别想找机会转移为兄的注意力!”

“啊,被烧掉了诶。”太一饶有兴致地望来,转而被帝俊揪住了金乌本体,不觉连连呼痛,“兄长饶命啊兄长。”

“哼。”帝俊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落到那团熊熊燃烧的元炁之上,方才显露出些许的冷意。

……

而在这些被迫消融而去的元炁之外,更多的元炁渗入土壤之中,泛起盈盈光亮,探究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又将种种画面反馈给天道。

鸿钧面容上仍是一片风轻云淡,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天道亦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朝着他扬起一个标准到极致的冰冷笑容。

“鸿钧,这些谣言应当同你无关吧?”

鸿钧掀起了眼眸,定定地望着祂,神情中略微带着些惭愧之色:“谣言所传之事,皆由贫道而起,若是尊上想要澄清此事,贫道必同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好得很。”天道幽幽开口。

祂自然是不信的,却到底没办法采用一些“非常手段”,从而得到祂想要的真相。

不仅是因为大道的钳制,更因为这谣言一出,祂若是当真无缘无故对上清通天动手,怕不是会彻彻底底失去洪荒众生对祂的信任。一个不得祂所辖世界信任的天道……

祂不敢去尝试这样的下场。

毕竟,自元凤往后,怀疑的种子早已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