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望了一眼通天:“那你呢?顺利吗?”

通天叹气:“金灵说一切都好,师尊让我别管。虽说我私心作祟,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但……”

私心有时候,终究只是私心。

太一忽而没头没脑地道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坐在这里了。”

通天摇头,放下了酒盏:“怎么,我在你们心里就是那易碎的琉璃玉瓦吗?碰又碰不得,打也不能打?”

他本意是调侃,却见对面之人沉思片刻,格外郑重地点了点头:“吾友为人间少有之佳人,正所谓绝艳易凋,连城易碎,是该好好呵护,生怕错失的。”

通天:“……”

他沉默了须臾,左看右看,从袖子中抽出一柄寒光照雪的长剑,往那石桌上一拍!接着便和善地开口道:“太一,你对着我的剑再说一遍!”

东皇太一那是什么人?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他眉头一跳,当即改口道:“吾友可能听错了,你怎么会是那易碎的琉璃玉瓦呢?当如蒲苇,当似磐石,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通天凝神望着他的眼,后者满脸无辜地与他对视。须臾之后,两人忽地笑开,相对而坐,举杯共饮。

月色皎皎,不及吾友。

……

等到鸿钧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回到此间的时候,便顺利地瞧见了两个醉鬼。

道祖的步履微妙地一顿,冷淡的目光落在那坛已经喝完的桃花酿上,又瞥了眼昏昏睡去的红衣少年,眉头悄无声息地拧了起来。

“通天?”

他弟子于迷迷糊糊中回应了他一声,字不成字,句不成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