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的眉头不觉皱得更深,又听隔壁的金乌扬声道了一句:“喝,接着喝!今天我不把你喝倒下,我就改名叫东皇太二!”
鸿钧:“……”
听起来不错,要不,你现在就给贫道改个名?
道祖的目光很是危险,只可惜两位醉鬼醉得各有千秋,丝毫不能领会到他的意思。
家养的那只已经熟练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蹭了他满身酒气,又交杂着几分桃花的甘甜:“咦,怎么会有两个师尊——”
他困惑了一瞬,认真地数了数:“不对,分明是三个,四个……”
他越数越多,越数越头疼,不觉伸手扶住额头,眉心微微蹙起,颇为苦恼。
鸿钧不得不叹了一声:“胡说八道,世上何来两个贫道?”
怀中的红衣圣人似乎怔然了一瞬,旋即又信服地点了点头:“好像也是哦,通天只有鸿钧一位师尊。”
“通天的师尊,是世上最好的师尊!”他自信地宣布道。
当真是醉得可以。
鸿钧心想。
罢了,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些什么呢?平白来气,委实不妥。
这么想着,他到底是摇摇头,将通天抱了起来,又一袖子卷走了对面那只金乌牌毛绒绒。
碧游宫丢了一些毛绒绒,总要再来一些毛绒绒,如此才算是合理。也省得他弟子为那些不必要之人,徒自伤怀。
嗯,比如东皇太二。
一边想着,鸿钧又抬起眼眸,淡淡地望了一眼天穹。
那天穹仿佛也在看着他一般,星辰的光辉无声地闪烁着,泛着一派死寂之色,冰冷而漠然,居高临下,如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