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山鸦作品艺术价值高的原因之一。线条干净却细腻,连皮肤质感都能展现。
“而且她从来都是自己选木料剥树皮,一个女艺术家能做到这份上真的很伟大。”
“老师你这话好男凝,女艺术家咋了。”
“哈哈我意思就是那些活很考验体力的,一般人都做不了,包括我,没别的。”
“她在哪儿选木头啊,意大利?”
“没有没有,她早就中式了,主要住在滨城呢。可能是海岛那些山里吧,包括滨川?”白邦先拉回正题,“跑偏了,小应你要不脱掉背上翅膀我看看?”
“好。”一听说白邦先是在致敬山鸦的作品,应云碎更加丢失犹豫,毫不扭捏地解开衬衫纽扣。
结果真把裸背露出来时,其他三人都目光凝固。
像看到了比翅膀更绚烂的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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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主宅在滨川山腰,闹中取静,全城看海看山看夕阳的最佳地点。
露天阳台正对着滨海东岸,依稀能看到蒋氏的私人岛屿。
迟燎希望婚礼在岛上举行。
从书房出来后,迟燎在阳台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遮挡眉间戾气,目光沉沉凝望远方。
椅轮的声音缓碾过耳边,一道像朗姆酒的深郁声音响起:
“在埋你妈妈的地方举办婚礼,我弟弟真是充满仪式感。”
迟燎转头。
助理退下,蒋玉娴熟地操纵着轮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和迟燎外放的锋利冷傲不同,蒋玉有一种不显山露水的运筹帷幄感。
他也确实很聪明,毕竟是真正控制梵龙科技的总裁。
所以蒋龙康曾一度很满意自己阴差阳错的安排当哥的拥有顶级商人的精明头脑,当弟的天生一副高贵强势的上位者外形。
此时蒋玉似乎刚下班,神闲气静西装革履。但说的话昭示他在书房外把迟燎和蒋龙康说的话听了个遍。
“怎么都要结婚了啊,这也要和我一样么。”蒋玉故作疑惑的模样,“可堂堂蒋龙康亲儿子,还要以什么远房亲戚孩子的名义办婚礼,多不像话。”
迟燎面无表情看着他,淡淡吸了口烟。
蒋玉:“噢想起来了,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而你,”
轮椅往前。
迟燎高得惊人,影子很快就完全覆盖轮椅上的人,但蒋玉毫不畏惧地仰头看他,对视他漆黑的眼底:“是顶着我的名字招摇了这么多年。”
迟燎笑起来。
他敞腿蹲下,手搭在蒋玉披着薄毯的膝盖。
唇启,口中烟雾缓慢喷到蒋玉脸上。
“你说得对。”
蒋玉被扑鼻的烟气呛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