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碎凑上去发了狠地亲他,咬他,啃他丧失颜色的嘴唇,舌尖挤进去,鸠占鹊巢。知道在这,迟燎绝对不会赶他。
今晚又是一片瑰丽的火烧云,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还是一场意外山火彻底点燃了天,让它变得如血炽烈。
空地不远处,焰火仍萤般飞舞,山林仍浓烟滚滚。
应云碎和迟燎也仍在无休无止地接吻。
第78章 穿越
后来应云碎渐渐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能感觉到森林火警及时赶到,他们被救了,他不知道迟燎的情况,尽量撑起眼皮。
迟燎上的另一辆救护车。
应云碎反倒安心了少许。
噩梦里他和迟燎在一辆车上。
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觉得他改变了命运的舵向,从当时选另一条路开始。火灾的森林里分出两条路,他让迟燎选择了更烟雾重重的那条。
一定改变了他们一生的道路。
他又闭上眼。
再醒来是在病房,不清楚时间。他看到迟燎仰躺在另一张床上,脸往自己这边侧着。
脸上已经被清洗的干净清爽,只有一些火星灼伤的痕迹。
应云碎坐到他床边。
其实他应该清楚迟燎只是在睡觉的,被子搭在腰下,上半身赤|裸,本应该穿着的衣服凌乱地摊在床边,被他包扎的手指压着。
迟燎眉目平和,上半张脸看着很沉静,但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嘴唇微张,下半张脸瞧着挺憨。
可应云碎仍旧没有百分百的安全感。
他盯着他嘴唇,像盯着诱引自己探险的洞穴,犹豫了一秒就亲了上去。
非常有耐心又非常急躁地吮吸着。
这好像是非常行之有效的人工呼吸,迟燎气息变沉,胸口起伏的幅度更快。
他其实才睡没多久。
迟燎身体素质好,只是有些烟雾中毒和体力不支,被营救和到医院都一直是保持清醒的,待腿和手被简单包扎,确定应云碎没事儿后才安心休息。
一闭眼就是深度睡眠,不知何时做起了梦,梦见舌尖上长了个很大的溃疡,溃疡是云碎哥的脸。
他在这个噩梦里窒息地醒来,发现自己嘴巴上真的长了只云碎哥的脑袋,黏住了。
当即,迟燎惊恐万状地低哼了声,舌尖翻滚之际又迎接了趁虚而入的应云碎的舌尖。
宛如两条碰面的响尾蛇。
在唇齿本能的交缠中,迟燎神志终于清明了些。
他把应云碎推开,声音沙哑迷糊:“哥哥,等我睡醒再亲好不。”
应云碎双唇湿润地看着他,像审视自己才雕刻的雕像,沿着他眉骨和鼻梁往下滑。
然后他松了口气,笑起来,一整个秋天都没有笑得这么灿烂过,虽然眼睛又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他拍拍他的眼皮,好像自己不是弄醒人的罪魁祸首:“我又没让你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