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方临渊刚停在他面前,一句话没说,手中的军棍便掠起一道凌厉的劲风,直朝他打来。
娄硕武将世家出身,也是会不少拳脚功夫的。他见状连忙侧身一躲,劈手便要去夺方临渊手中的棍子。
却见方临渊手腕一翻,十来斤重的军棍便在他手下挽起个剑花,轻易躲过娄硕抢夺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然捏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翻。
“啊!”
娄硕惨叫一声,胳膊已经被方临渊扭到了背后。
却见方临渊神色平淡,眼睫低垂,仅一只手便挟制得娄硕动弹不得,向下一翻一拧,便像拎小鸡仔似的将他按跪在了地上。
下一刻,军棍携着劲风,重重打在了他背脊上。
“一。”
只听方临渊淡淡数道。
娄硕一声惨叫。
“你放开……啊!”
“二。”
他挣扎着,却分明挣动不了,肩膀刚一拧,便是又一军棍落在他背上。
三棍下去,整座校场上已然鸦雀无声了。众人噤若寒蝉,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一时竟谁都不敢再动。
唯独剩下娄硕惨叫的声音,已然染上了带着哭腔的哀嚎。
“我知错了,你先放开……呃啊!”
“四。”
对于他的告饶,方临渊无动于衷,一手挟制着他,一手将军棍挥得风声凌厉。
十棍之后,他停下了手。
被他按跪在地上的娄硕已然涕泪满面,哀叫声都变得嘶哑了。
方临渊垂眼。
“我刚才没听清。”他说。“你说你如何了?”
“我知错了,方将军,我知错……”他哭得满脸屈辱,却不敢再嘴硬半分。
便是他爹都没这样打过他!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像这样被打得脊梁骨都要断了!
“错哪儿了?”方临渊却是问道。
“我不该……不该擅离执守……”
“还会有下次吗?”
“不会了……我不敢了……”
“嗯。”方临渊满意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扫过校场上的众人。
只见他们站得笔直,尤其是方才没有到岗的那一众人,噤若寒蝉,像是冷风里的一群鹌鹑。
“二十军棍。”方临渊重复道。“有问题吗?有问题的话,我就挨个亲自动手。”
这一回的命令下达得容易多了。
那二十来个人乖乖地在校场前跪了一排,由掌刑司的卫兵们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