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芝哼的抽出手来:“你倒处处肯让着她!分明就是她欺人太甚!
上一回在你家的宴上,也是她不请自来。
不请自来算哪门子客?
她便是官家亲生的公主,走到哪里也要讲个道理!
你家三娘嗓门是大了点,可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一个字是无礼冒失冲撞她的?
我思来想去,竟想不出!
她甩了你家三娘一巴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打人不打脸,她分明是一点体面也不给你们姊妹留。
到头来竟是你家三娘获罪受罚,她成了无辜又委屈的,连你家从前那个宅子,也成了她的别院,简直是……”
“快别说了。”
郑双宜听不得这些。
沈宝芝越是在她面前提起,她心里就越是恨。
谁提都不成。
那根本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可她面上又不显,只是一派的委屈模样:“旨意是官家和圣人降下来的,你说这些,岂不是怨怼官家圣人?仔细祸从口出,惹上麻烦,可不敢胡说。
至于三娘,她是冒失,年纪小,家里又娇纵着,惯坏了,来了盛京,仗着有姑母撑腰,她也不晓得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否则换了旁人,谁又敢那样同公主殿下说话?
这事儿确然是三娘的错,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