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里分了地,他们是能把地给别人去种,他们就抽一点儿收成,够他们自己活着的,反正家里面也就只有他们自己了,没有爷娘要养,无妻无儿的,孑然一身,谁都不用管,吃得少,用的也不多。
结果没了地,他们才是最活不下去的那一批人。”
赵行恍然大悟:“在半年之后,村子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又聚集在一起,闹上了官府是吧?”
高老爹不免叹气:“是啊,也是不争气没脑子的,办事儿之前根本就没有跟我们商量。
这不是非要拿着鸡蛋去撞石头吗?
结果就是一共去了五个人,一个都没能回来。
后来没过几天,官府就出了告示,说他们是暴民,打砸府衙,罪同谋反,要夺地夺产,各自判了十二年的牢狱。
郎君,他们固然可能是不争气,这事儿做的也有不妥当的地方,可这就够得上暴民了吗?
他们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仅此而已。”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得看要怎么说了。
他们可以是无错的,也可以是有罪的。
如果真的公然打砸府衙,那确实是罪同谋反,只是定成暴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只是这打砸府衙四个字的可信度有多少,赵行保持怀疑。
高老爹见众人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谁:“后来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官府才派了人来看着我们。
郎君您说,就不说别的,我们难道还敢再去闹?
暴民这帽子,官府说扣就给你扣下来了,谁还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