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会稽郡公和崔夫人,也本不必为她的错处负什么责。
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
裴清沅没有再往下说。
她年少时也同阿耶生分过,直到今天,心底里都还排斥抗拒。
难道如今她长得好,竟全都是阿耶的功劳吗?
只怕未必。
那她若长得不好,黑心烂肺,当然也与阿耶无关。
她所说的以己度人,正是这个道理。
魏氏一向都知道她通透,却没想她豁达至此。
裴清沅讨喜她不是第一日知道。
是到今天才为她的这份儿坦然和豁然感动。
“我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魏氏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一切的言语都变得没有意义。
在裴清沅的面前,更显得格外单薄。
裴清沅也知她心中所想,又叫了一声舅母:“至于我阿耶,他脾气急,这些年又总是想弥补我,对我再好一些,遇上这样的事情,他或许对您也不会有太好的脸色,您不要往心里去。
时间久了,他会放下,也会想开的。
我阿娘性子软,不会跟您生出隔阂嫌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