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阿耶阿娘住在京城这段时间,您往来走动也是同阿娘一处,就当瞧不见我阿耶便好。
要是真的心理委屈不受用,觉着他讨厌,就去跟顾家阿舅说,让顾家阿舅说他去。
我做晚辈的,他是为我出头,我也不好替您说什么。
便只能劝您两句,别往心里去。”
她又缓了一口气:“这趟进京阿耶是奉旨回京述职,是官家恩典,他在京城里也待不了多久,过些日子就回河东去了,您别理他就好。”
“看你这孩子说的。”
她这话反而把魏氏给逗笑了:“方才劝我宽心的时候,说什么宝令是我亲侄女儿,我会想保全她也是人之常情,又说什么以己度人的,这会子却这样说你阿耶。”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你阿耶这人,我是没太接触过的,只是他跟你阿娘来京时,我问过你顾家阿舅,大抵知道一些。
他着急是因为心疼你,我能理解。
况且今天就算是我去给宝令说情,你阿耶也只是冷着脸,都没对我说半句重话,我有什么委屈不高兴的?
至于你们父女两个之间的事情,我是不掺和的。”
魏氏才又伸手过去,覆在裴清沅手背上,轻轻地拍着:“我真是羡慕然哥儿这样命好,能娶到你这样的女郎。”
说起她和赵然的事情,裴清沅如今不抗拒了,便脸红起来:“您又说这个。”
魏氏见她不好意思,到底是年轻女孩儿,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又说了会儿话,看着她吃了药躺下休息,才从她这小院儿离开重回了前厅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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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头赵行陪着裴高阳接上顾怀章,三人一行进了宫。
晋和帝这些日子病了几场。
从前他身强体壮,可是自从郑家出事,赵奕被废,皇后跟着去了之后,他身上的小病小痛就再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