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每月将难得的休息时间均分给了两人,她也是不知道的。
他总不能把孟舒然的情况到处说。
而且,在家长们看来,小孩儿该上学的年龄没去读书,整天待在家里,是要议论一下的。
就算在家里请了老师,也是不寻常的状态,奇怪到得和熟人分享一下。
可能是平日里大多住在主家、和邻居们不常见面的缘故,她母亲每次放假回家,都要和邻里一场一场地唠嗑。
唠甄荣家的学习情况,在哪培训,朋友都是什么样的人,在学校安排下做了什么样的事……
不夸张地说,他们家的邻居恐怕连甄荣家初中同学的鞋码都知道。
哪怕没恶意,他也不想让孟舒然成为陌生人的话题。
“多走动走动是好事,多个朋友多条路。”母亲声音温温软软地说,“这不就有人帮着照顾荣家了,荣家上回还和我说,到了泓展什么都不懂,需要人提点着呢……”
这可不像是甄荣家会说的话。
在甄语印象里,弟弟是个极自信的人,从小就脑子活,记住的东西多,在街面上听到大人们说的什么不对,总会上前插话。
像个小大人儿似的。
大多数人不会跟小孩儿计较,偶尔有个轰着赶着的,甄荣家也看不出眉眼高低,依旧往前凑,经常需要他这个当哥的解围。
说甄荣家在泓展什么都不懂要人照顾,他是不信的。
甄语并不打算较真。
母亲大约只是慈母心,从小就这样,甄荣家小时候玩儿火、多大的错处,都没挨过妈的打。
她素来常夸荣家是最好的,最听话,做事最有成算——只能他这个哥哥来扮黑脸。
容易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