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弟和他并未因此生分,被他管着,后来沉稳多了。
现在两人各在各的学校,学业上都还算顺利,可以补贴一下家里,将来读大学了、工作了,只会越来越好。
他帮他弟收拾烂摊子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说着说着,还真有点想他弟了。
甄语觉着母亲肯定有同感,于是问了句:“我听荣家说,他们那下周回家周。”
“一晃一个月没见了,周六晚上,咱家一块儿吃顿饭呗?”
“周六我刚好没事,我来做。”一家人各忙各的,个把月凑不齐是常事,他只是想问问,“妈,你有空吗?”
“不好说呢。”母亲有些为难地说,颇不赞同地问,“这一个月,你都没去看荣家?”
甄语怔了下:“我问他了,他说不用,说学校事多,忙。”
“跟我倒是没这么说。”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你爸都忙,你得多顾着荣家啊,就像小时候那样,知道吗?”
甄语从小大听这话已经听惯了,全凭熟练就能回答:“我知道妈。”
他从小就没多疼爱、多纵着甄荣家,也和母亲这态度有关。
母亲总是纵着甄荣家,也同样这样要求他。
他把弟弟当回事肯定是当的,同时隐约又怕惯坏了。
因此,当他弟和他说不用去学校探望的时候,他就没再说了。
听母亲的意思,他弟也有可能是跟他耍坚强?
“回头我去接他。”甄语说这话是让母亲放心,也是自己确实愿意,“他头回住宿,衣服什么的可能得拿回家洗,周末咱家洗衣机要忙活了。”
他有些开玩笑的意思,母亲听了之后,面上略略显出了忧色:“倒也不一定,我听他说,学校里有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