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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他要做这些已经做惯了的事情。

许是自己觉出了不至于大动干戈,简固已经在尽量忍着了。

忍住了,仍旧如急风骤雨,将他拍打得如同在风雨中飘摇。

让他也被那种无法言说的情绪给感染了。

有点大可不必的心酸——又不是什么大事,真不至于!

简固轻声的回答犹如雪上加霜:“我不敢。”

甄语有些愣神。

这都什么话……

算了,甭管说的什么,不干活儿了就行。

甄语琢磨着,耳听着简固缓缓的脚步声,到底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

黯然走到堂屋的简固没再望他,正弯下腰,将凳子摆得越发整齐。

仿佛想把他唯一交代的事做得更完美一些。

那个带着颓然与无奈的背影,可真是落寞极了。

把空气都变得酸溜溜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行为?

干什么啊!

甄语只觉胸口堵着的情绪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哽得可真难受。

同时又服帖极了。

只有简固能让他如此矛盾。

也只有简固能让他去深想不应该——不必要去深想的那些东西。

真没必要,何必呢!

甄语拎起准备拆洗的被子一角,想集中精神,却完全集中不了。

只得又放下了。

唉,他能怎么办?只能跑到堂屋问问简固:“怎么了,委屈啦?”

委屈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