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赶紧走了。
他们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像窗外的景色一般模糊。
只有到达时的指针是清晰的,很快就会指向十二点。
甄语琢磨着简固肯定睡下了,又担心对方不舒服睡不着,脑海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没顾上看。
再恢弘高大的房子,也不过是一座“玻璃花房”。
他只想奔着让自己担心得不行的那朵“花儿”去!
甄语一路几乎脚步没停地来到了简固床头。
简固啊,平日里总是精精神神、干干净净的,模样新鲜得不行。
意外生了这么场病,瞅着都憔悴了。
还好不知道他要来,否则说不定会等得更加蔫巴。
还好已经沉沉地睡着了,似乎没有太过受折磨。
甄语守在旁边看了会儿,这才轻声问许川:“他后来怎么样,还好吗?”
“睡到现在没别的反应。”许川冷静地回答,“体温一个小时之前看是降下去了,你给他试试?”
甄语摇摇头:“我刚从外面进来,手凉。”
夏雷从旁插言:“我觉着川哥说的是体温计。”
甄语被他给说愣了,瞧着许川瞪了他一眼,心情莫名轻松了一些。
看来简固应该没什么大事,否则川哥哪有心思搭理爱接茬儿的夏雷。
被夏雷那两句昭示事态严重的话激起的恐惧,总算从他心头缓缓退了出去。
夜晚都因此显得没那么漫长了。
许川给甄语搬了个那种能躺下的椅子。
甄语的第一反应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