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婴没有否认。
文夫人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年复一年,那他都快要透不过气来。她早已习惯了这样无助又荒谬的窒息感,文夫人平缓了许久,才又说:“你不该怎么去见她的,长公主是女眷,又与前朝牵扯太深。你几次三番地帮她,岂不知在旁人眼中你早已与她同气连枝?”
“我不过是同她说了会儿话,你怎么又会生出这许多抱怨来?”
文夫人只觉得可笑:“我不过是提醒,难道你连真话也听不得了?你不要命,也该想想这府里上上下下一百来口人。”
文道婴已经没有了耐性:“行了,这些难道我不会考虑吗?”
文夫人合上眼睛,无力至极。
她还是存了一点期盼的,于是又问:“若我让你从今往后断了跟长公主的联系呢?”
“我同她本就没什么。”
“若一定要断呢?”
文道婴难以理解地看向她,末了,只说:“我不知你为何对长公主有如此多的偏见,我同她也不过是公务上的往来,既然是公务,如何断得了?你便是因为如此多思多虑,才累坏了身子,往后还是将心思放在该放的事情上吧。我和她清清白白,你也莫要随意揣测。”
他义正言辞,可文夫人却全然不信。
要她如何能信?自己丈夫几十年如一日地帮着外头的女子,不送她有丝毫微辞。文道婴啊文道婴,你同她就真的有那么干净吗?
文夫人不甘心,可她偏又找不出证据,只能日复一日的看着这个男人冠冕堂皇地说着这些话。
她比谁都想知道,文道婴为何如此拥护泰安长公主,以至于为了这个人,将满府上下都不放在心上。
第62章 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