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压根懒得搭理她,郑颐自己吓唬自己,把自己给吓得够呛。待看到沈苍雪醒了过来,郑颐这才眼泪汪汪地找上了沈苍雪:“沈郡主,你终于醒了,咱们被贼人抓进来了,他们还不知道要对咱们做什么呢。”
沈苍雪闻言打量了一番周围,关着她们的不过是个黑漆漆的屋子。地上垫的茅草,侧边有一扇天窗,位置开得很高,寻常女子根本爬不出去。这里什么也没有,静悄悄地叫人害怕。别说郑颐了,就连见识过两次刺杀的沈苍雪都觉得这里慎得慌。
郑颐哭哭啼啼:“沈郡主,你赶紧想想法子啊,等那些贼人进来可就迟了。”
沈苍雪被她哭的心烦:“你声音若是再大些,他们就真要过来了。”
郑颐捂着嘴,几乎是顷刻间就收了声音。
沈苍雪嗡嗡作响的脑袋总算是有了片刻安宁。
她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可这不妨碍她挪动身体靠近方氏。
方氏情况比她情况更糟,右边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边甚至残留着血迹。
“夫人,您还好吗?”
方氏气若游丝地靠在墙角:“还能动,你呢?”
“我脑袋上挨了一棒,如今还疼。”沈苍雪很想揉一揉,无奈手脚被绑住,压根动弹不了。
他们俩一个比一个狼狈,可反观这位郑姑娘,却好端端地坐在那儿,虽然也被绑着手,但是拴着她的绳子不像她们这样,松松垮垮地系着,似装饰一般。再看她那张脸,依旧干干净净,连跟头发丝儿都没有乱。
沈苍雪埋头想了想,忽而抬头问:“郑姑娘,你可曾伤着哪儿了?”
郑颐摇了摇头:“应该没伤到。”
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何不妥,只是害怕。
沈苍雪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别着急,如今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你先告诉我,方才你是怎么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