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颐眨了眨眼:“我不知道,我本来是去求签,结果还未走远,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没有人打你脑袋?”

郑颐摇了摇头。

沈苍雪心里就有数了。

方氏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半晌,她忽然从茅草中摸到了一块石头。方氏试探着用脚勾了勾,没勾回来,她下意识地想学着沈苍雪挪动身子去够那块石头,可问题是她伤的最严重,一动便钻心地疼,只能放弃。

下一刻,方氏对着沈苍雪使了一个眼色。

沈苍雪循着目光看过去,只见茅草之中露出一块黑色的硬石块,底部虽平滑,背部却稍显锋利。沈苍雪会意,小心地凑了过去,背对着郑颐,悄悄用背部的石锋摸着手上的麻绳。

这无疑是个体力活。

拴着她们的麻绳极粗,既结实,还硌手,每磨一次,沈苍雪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麻绳割裂手腕伤口的痛。可她别无选择,只能忍痛求生。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就在沈苍雪快要磨断之际,外头忽然想起“吱呀”一声,似乎是门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近,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有人从外打开了关着沈苍雪她们的这扇门。

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把拉起地上的方氏,直接带着人出了门。

沈苍雪忙问:“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无人应答。

“他们给你们多少钱?只要放了我们,我必百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