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旅客都为了上山求个姻缘,但总会捎带上参观旁边的博物馆。
总之,名气不大。
旅游季忙时也是真闲不下来。
垂眸,指尖在旋钮摩挲,冷调氛围灯下一片嘈杂,恍惚几秒,锦棠听到自己的名字。
她在灯火葳蕤中扬眉,四下众人的目光聚过来。
半晌,馆长的话随着扩音器断断续续传来,“锦棠,以后就你去负责新馆的讲解接待。”
领导一直夸她形象好,能撑起博物馆的门面。
左右不过瞧她是新人,没什么根基。
温文清冷,她站在人群最左侧,纤细指尖捏着十成新的资料,慢吞吞地应了个“行”字。
身上有种孑然孤绝的疏离感。
闻声,压抑感四散。
差事没落到自己头上,众人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气氛瞬间消失。
散会后,沈悠宜扯着她的袖口往展台边拉,轻轻推搡般的,锦棠微颤着小臂,而后带上干净的白手套。
她有点愤愤不平,“她凭什么总把这种出力又不讨好的事丢给你。”
上个月,电视台来拍摄采访,也没见这位好馆长想着锦棠,打发人去前台发纪念手册,全程没露过脸。
当事人倒是没什么情绪,淡淡一笑:“那要不我跟你换?”
调起句玩笑话。
资料往面前一摆,密密麻麻的黑色印刷字,沈悠宜看着,太阳穴一阵阵疼。
新馆这活就像个烫手山芋,谁都避之不及,躲得远远。
偏偏沈悠宜也是个直脾气,左思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咬咬牙提议:“我去找馆长说,跟你一起调过去。”
她素日就怕麻烦,也不是偏爱争风头的性格。
重新环抱着手里的新资料,锦棠摇头,“不用。”
好意她心领了。
“我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