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握住扶杆的手泛起阵阵湿润,后车门才打开。
自然风拂面而过,吹得她脸上的薄汗消退。
伸手,锦棠别了别脸颊一侧的碎发,路过旁边的水果摊,抬眸瞥了眼价格。
市中心还是贵些。
手被塑料袋勒得有点红,痕迹隐约可见。
从大门进旧小区,连感应门都场面没电,保安室的大爷喝茶下棋。
全然不管进门的是什么人。
每栋楼前画了停车区,白色格线有些年头,模糊得只隐约见到大致轮廓。
经过几处阴凉地,锦棠才拐到单元门口。
一层三户,墙面上都是开锁的贴纸广告,大部分被清理了,痕迹还在。
锦棠几步来到一楼尽头的防盗门前,抬手敲了两下。
几秒后,里面传来阵脚步声。
门一打开,穿堂风呼呼而过,锦棠额前的碎发又被吹散。
“小棠回来了。”年龄并没有把她原本的清丽美貌消磨干净。
自小,邻里就说锦棠长得像妈妈。
漂亮有气质。
“嗯,馆里周末休假。”她把水果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客厅里,电视机的新闻伴随一阵不悦的男声,闯进她耳边,“几个月回来一次,你还当这是自己家。”
没作声,她从柜子里翻出双客人用的拖鞋。
“锦棠,我跟你说话呢!”
接近九十平的老式楼内,回荡着她爸的声音。
锦棠面色沉静,顺着茶几的方向看过去,“我工作忙,没时间,您这次着急催我回来,是又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