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爸就是想你了。”锦妈从厨房端着果盘出来,站在一边打圆场。
“可我记得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给你们打过了。”
平静得像滩死水,她没有管旁边母亲的劝阻。
锦爸的脾气一下子涌到头顶,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爸!”
单手掐着腰,她背过身,沉沉叹气。
无数鸡毛蒜皮的糟心事,家家有难念的经。
慢慢闭上眼睛,睁开时跌宕的情绪才有片刻的平复。
一边,锦妈始终扮演和事佬的身份。
“哎呀,先来吃饭吧,都凉了。”站在餐桌前,她熟练地掀起围裙擦擦手,分了三个人的筷子。
长桌上四个家常菜,热气腾腾。
几分钟后,锦棠落座,刚拿起桌边的筷子,对面就传来一个声音。
“你弟弟打电话说要交下一年的学费……”
还没等锦爸说完,她的筷子就往桌上一丢,只身靠在椅背上,反问了句:“所以,还是因为钱的事。”
“爸,当初我有没有说过,锦言不适合上学,是你们坚持要把他送出国的。”
一边的锦妈在桌下摸了摸她的腿,示意锦棠少说两句。
她没理。
成绩倒数,非要送出去镀金。
高额的留学费,根本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能负担起的。
更何况,她弟根本不是读书的料。
狭小餐厅,忽地寂静了几秒。
当初,她想继续读研究生,家里没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