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澜泉表示理解:“那怎么不让盛西浔睡我的床,岑观之前带着盛西浔来我家,我们仨还挤在一起睡过。”
温淮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心里的感受。
好像对其他人来说这种借宿都不值一提,但对温淮期来说实在格格不入。
就像姥姥说的那样,从小到大,寻常小孩就有带朋友回家吃饭留宿的时候,但温淮期都没有。
现在离小时候已经过了很多年。
如果他的情感一只是四平八稳不会溢出的水缸,此刻早就淌出了不能淌出的渴望。
温淮期刚想说点什么,里面的盛西浔就冲了出来。
他刚漱完口,说话都冒着一股草莓的甜味:“是我强迫温淮期的!”
洗个脸都把刘海打湿的少年人看上去仍然很有活力,盛西浔:“而且你都不在,睡你的床总要说一声的吧。”
他还挤了挤眼睛:“谁知道你那时候有没有空看手机。”
他调侃得太明显,但岑澜泉脸皮也够厚,还反问:“我有女朋友,你有了吗?”
盛西浔:“我……我……”
他又拽过温淮期:“温淮期可以有!”
岑澜泉:“关温淮期什么事。”
盛西浔:“我会让他有女朋友的!”
岑澜泉:“你这什么理论,而且你俩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他倒是不奇怪盛西浔,因为这小子只是乍看酷拽,相处之后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
也就是因为和盛西浔交了朋友,岑观的暴脾气也有所收敛,再有人欺负他,盛西浔都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的。
当然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帮忙的方式很单一。
骂人都是翻来覆去的几句笨蛋,实在没什么杀伤力,还是要岑观这个杀鱼仔亲自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