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盛西浔大致了解过温淮期的家庭情况,但还是有点心虚:“你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温淮期没打算在他面前隐瞒,他在盛西浔面前会有种自卑,但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他能选择的, 他能选择的,是自己努力可以达到的不一样未来,他说:“她离婚后有了新男朋友,在另一个城市生活。”
盛西浔点点头, 噢了一声。
他打算打车直接回家,拉着温淮期去校门口等车。
两个人站在寒风中说话。
盛西浔还有很多想问的, 又不知道能不能问,表现型就是站在温淮期边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对方, 完全没意识到在其他等车的人眼里有点含情脉脉。
他俩本来就外形出众,盛西浔那条围巾更是显眼,是温淮期很难接受的审美。
绿得不符合常规,感觉和上次那顶帽子差不多。
温淮期都要被他看得起火, 抿了抿嘴, 假装看地上的落叶, 柔声说:“你还想问什么?想问就问。”
盛西浔拽着自己外套的牛角扣玩, 想了想, 迟疑地问:“之前听你说你爸进去了, 什么时候……出来?”
他也不记得温淮期的父亲什么下场了,印象里也挺烦人的,对方的家就是一本烂账,越发衬得温淮期像是淤泥里开出的花,总让人想移植,细心呵护。
温淮期很少想到那个男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眉心拧着几缕凝重,说:“明年……应该出来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不知道他具体出来的时间。”
盛西浔不问了,肩膀撞了撞他的肩:“那还是去我家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保姆阿姨先准备一点菜。”
温淮期都顺着他,笑着说:“吃你擅长的。”
盛西浔喂了一声,还给了他一脚,不过是做做样子,说:“跟你说了我没擅长的!”
温淮期后退了一步,吓得盛西浔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肩:“没事吧,我没用力啊,你是不是又没吃早饭还是太累了啊?”
温淮期也没提醒盛西浔松手,顺势挨着对方:“没事,你力气很小。”
盛西浔嘀咕了一句:“我这是表示友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