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叫过来凑人数打金磁铁这些,温淮期能靠一张牌赢走他们所有的东西。

在家长找上门的时候盯着缠着病气的脸,眉宇里的委屈和声音合并,越发衬得像大人欺负小孩。

最后不了了之。

温淮期就成了被多出来的那个人,或许这也是他想要的不被打扰。

黎小栗深谙这个人的可怕,所以对这张脸彻底免疫。

只不过邻居多年,爷爷奶奶和温淮期的姥姥交情不错,难免会有接触。

她见识过温淮期父亲的可怕,也见过少年人保护姥姥受的伤,也问温淮期深夜送走社区的人员,被教导要和睦相处。

这要怎么和睦。

那个男人要拿这里的房子抵押,一直在找房本,老太太说没有。

最后就是温淮期冲上去,看上去悬殊很大的父子打成一团,邻居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两个人下手毫无父子感情可言,仿佛是往死里动手。

温淮期就是这么长大的。

学校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温淮期,以为他只是个家境清贫的温柔学霸,不知道他一瞬间暴起的可怕,还有豁出去想一了百了的绝望。

黎小栗也很难不害怕这样的温淮期。

小姑娘心地善良,不敢靠近还是抱有祝福,希望温淮期能遇到一个彻底把他拉出去的人。

但温淮期只想自己走出去,要么沉下去。

这些黎小栗在微信和盛西浔提过一些。

女同学说话很真诚,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让盛西浔可以的话多和温淮期聊聊。

盛西浔那会还没跟温淮期打开天窗,这个时候他想起黎小栗提到的温淮期的父亲。

又想到温淮期打架的狠手,摇了摇头,问对方:“你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