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室内开着暖气,温淮期进来之后也脱了外套。

他本来的穿着就很简约,一张脸长得好,穿得素简直是加重了那种清贫感,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心。

就是衬衫很多,多到盛西浔都怀疑他只有一件,去温淮期家里看了衣柜才知道这家伙只是每次买的同款。

但不可否认,温淮期穿衬衫就是好看,扣到顶好看,现在解开两颗也好看,就是锁骨的咬痕很是明显,让盛西浔做贼心虚。

盛西浔又忍不住摸了摸温淮期的喉结,对方也任由他摸,重复了一遍问题。

温淮期:“难道和我也不可以说心里话吗?”

盛西浔:“好吧,我还是想参加的,毕竟那是我妈妈。”

他顿了顿:“可是她连这样的事都不愿意亲自告诉我,就算我知道她很忙,可是……”

他换完衣服坐到一边,有点懊恼地说:“我也觉得我很幼稚,要计较这样的事,可是……”

温淮期:“不幼稚,毕竟那是妈妈。”

盛西浔低下头:“我都不知道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长什么样,多高,性格好不好……”

“她和爸爸从来不用我参与他们人生的过程,显得我很多余,甚至不如一条小狗。”

盛西浔:“我也知道我可以主动问,可是主动久了,仍然会觉得疲惫。”

他拉住温淮期的手:“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和爷爷说他会觉得我想太多,和大哥说……他其实烦心事也挺多的,他和爸爸妈妈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

盛西浔抿了抿嘴:“有时候我想,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温淮期:“我也是。”

盛西浔看了他一眼,窗外是日暮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