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对面大楼的led屏幕广告都是圣诞元素。

温淮期:“我妈妈是未婚先孕,然后嫁给了那个男人。”

他提到生父还是很不悦,盛西浔想到对方脱掉衣服身上的伤疤。

温淮期虽然清贫,但从不自卑,却在脱掉衣服的时候蒙住盛西浔的眼,怕对方被自己身上丑陋的伤疤吓到。

夏天也穿长袖的少年,五月二十三日的中午,盛西浔以为的过度防晒,其实是他要遮住新鲜的伤口。

无法调解的家世,人生唯一无法选择的父母。

变成此刻昏暗房间里的温声倾吐。

温淮期:“她一开始是因为我才没离婚,后来是姥姥来带我,她才走的。”

窗外是晚霞,一天的尾声,高层看不到飞鸟,却能看到骤然亮起的写字楼灯。

盛西浔勾住温淮期的手指,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吗?”

温淮期嗯了一声:“毕竟那个男人很疯,不躲远一点,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盛西浔:“那你为什么不和姥姥走呢。”

温淮期:“毕竟姥姥的房子在这里,她和姥爷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舍不得走。我妈也没能力带我在外面生活,她一个人也过得很辛苦。”

他仍然擅长平铺直叙,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盛西浔:“那……你还和你妈妈联系吗?”

温淮期:“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他嗅着盛西浔身上的味道,对方的脖颈近在咫尺,温热得仿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