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淮期也会做噩梦,梦里的生父那把刀没有捅歪,而是刺进身体,血水飞溅,愣是让他在凌晨醒来,再也不能入睡。

这种梦不会让人有补充睡眠的舒服,反而尽是痛苦,温淮期仍然认为盛西浔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对方没划掉的情节点的看上去还挺触目惊心的。

车祸/癌症/失忆。

温淮期这么问,盛西浔整个人趴在了桌上,他闭了闭眼,嗯了一声:“累死,感觉在梦里搏斗。”

盛西浔本来就很追求时髦,和盛决那种熟男又不一样,喜欢丰富的颜色,如果温淮期几天没见,可能会看到盛西浔的刘海挑染变了一个色。

这种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很方便一个人伸手去勾对方的头发。

温淮期问:“你第一次做这个梦,就是大学开学前吗?”

盛西浔本来很笃定,嗯了一声。

几十秒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冒出了一个疑惑的音节。

他眉毛蹙起,随后猛地坐直,靠在了椅背上了:“好像不是。”

温淮期笑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临近期末的时候岑澜泉经常和女朋友去图书馆复习,岑观和盛西浔都是艺术系的,和其他专业考试的内容也不太一样,多半都扎堆教学楼的画室和工作室。

盛西浔基本不带作业回宿舍,都在画室解决,所以很多时候就是盛西浔窜宿,陪温淮期复习。

本质上是他不爱一个人待着,如果不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恨不得跟温淮期早早睡在一起。

盛西浔:“你笑我啊。”

温淮期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