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外面被姥姥打趣臊得慌的人换了一张面孔,盛西浔完全没发现,他哀嚎一声,被子盖住头:“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实在是太……”

温淮期凑过去坐在床沿,手从被子边沿钻过去,也没摩挲,活像放了个饵。

温淮期:“后悔了吗?结婚是突发奇想是吗?”

他的手手型本来就好看,白皙修长,虽然触感不好,但落在皮肤上的时候茧子能带来别样的酥麻,很容易让盛西浔大叫出声,怀疑温淮期还特地练过指法。

盛西浔在昏暗的被窝里抓住伸进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腹捻着对方的骨节。

他的声音都有些闷闷的:“是有点突发奇想,你这样问我好难为情啊,搞得跟突袭求婚一样。”

少年人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还没全干的头发乱糟糟:“我什么都没准备啊,求婚不应该是很大排场的,什么全城宣告,我要包下s市所有的大屏幕,都变成我求婚的影像,你本来在路上都没注意,其他人都在看你,你才反应过来。”

他的想象很完美,还很符合电视剧的内容,也有盛西浔个人的风格。

温淮期:“你喜欢这种?”

他默默地记在心里,思考自己落实需要准备的条件。

盛西浔:“那么轰轰烈烈,我当然喜欢了,然后买最贵的戒指,跟最贵的你求婚。”

温淮期的手指都被盛西浔捏得酥麻,笑着问:“怎么就是最贵的我?”

盛西浔:“我从小就喜欢贵的,贵的玩具,贵的零食,贵的周边,喜欢的人当然是最贵的。”

他的口气向来真诚,按理说这种话也应该在装潢豪华的房间,不应该是具有年代感的木窗框,蓝玻璃,老床头,都起了墙皮的天花板。

温淮期:“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