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是难听,乍听有种拉风箱的感觉,“儿子,我听说你把债还得差不多了。”
温淮期仍然站在原地,他的眼神落在温明荣身上,轻飘飘得带出温明荣最讨厌的高傲。
他跟在温淮期后面有一段路了。
亲生儿子的一年半没发生什么大的变化,温淮期还是不讨人喜欢,却让人不可否认,他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才有的子孙。
是老头子临终还要温明荣好好对待的孙子。
温淮期:“是,所以我没钱了。”
他的神色淡淡的,手上拎着的大红对联看上去和他一身灰色的穿搭对比强烈。
但温明荣已经发现了温淮期的不同。
比如对方以前戴围巾根本不会在围巾上放一些装饰品,比如他的手机壳,居然也是花里胡哨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张扬,和家里关系好的会要点什么,出去旅游、看球赛、看演唱会……
温淮期从小都不会玩,衣服是最朴素的,书包是便宜的。
寻常小孩开学包书皮、装笔的铅笔袋,对温淮期来说都很奢侈。
温明荣笑了一声:“你玩我呢,可能吗?”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在距离温淮期半臂的距离:“这个东西我刚才见过,三千多一个,你不是发了是什么?”
温明荣指了是温淮期围巾上的胸针。
早上盛西浔出门的时候拿走了温淮期的围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挂上去的。
蔷薇胸针,做工精细,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货。
温淮期面不改色:“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