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页

却见松烟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

“侯爷有所不知。”她说道。“是我等疏漏。”

“您的意思是……”

“殿下肠胃脆弱,素来甜食只能吃花蜜酿作的,吃不得细砂白糖所制的食物。”

“我……我并不知情,实在抱歉。”方临渊有些无措地看向松烟。

却见松烟摇了摇头。

“殿下幼时吃了太多苦,您不知情也是寻常。”松烟说道。

方临渊实在觉得抱歉。这花糕他也不是真心送的,本就是顺手而为,作为请赵璴帮忙的谢礼,却反引得他病了。

看这几人严防死守、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可知赵璴生病是如何麻烦的事。他这样活得如履薄冰的人,若真因为自己的无意而有什么闪失,那他真不知如何赔偿赵璴了。

“真不必请大夫吗?”方临渊定了定心神,又问道。

松烟看向他:“侯爷,殿下的脉象旁人绝不能碰。”

方临渊回过神来,却又面露不解:“那他从小生病,都是谁看的?”

松烟没有言语。

当日皇后娘娘还在时,自能将公主保护得万全,便是给他看诊的太医,也是被牢牢地堵住了嘴的。

后来,娘娘进了冷宫,太医也随之被处死,便没人护得住他了。

幸而,陛下不想见到这个孩子,素日里也没人会给赵璴诊平安脉。松烟不知领着他捱过了多少病痛,直到此后养了太医院医女出身的绢素,日日教她去太医院偷师、看医书,这才渐渐有了能给赵璴看病的人。

见松烟半晌没有言语,方临渊便知此话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