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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绢素开口欲言,目光却扫过了侍立在周遭的婢女们。

“殿下身体不大舒服,侯爷先进去再说吧。”她顿了顿,对方临渊说道。

见她谨慎至此,方临渊忙点了点头,随着她一道进了房中。

赵璴的卧房里没点几盏灯,绢素从后头关上门来,方临渊回头,便见隔着广厅与重重帘幔,赵璴的影子被跳跃的灯火拉长了,映照在屏风上。

他端坐在那儿,似乎是在屏风后头的卧榻上面。

“他……”方临渊转头看向绢素,便见绢素轻声说道。

“您不必担心,殿下今日是在外饮醉了酒。”

方临渊一愣,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今天在外头见到他了啊,那会儿还好好的。”

“您在府外见着殿下了?”绢素神色有些意外。“这奴婢便不知实情了。殿下在外身份特殊,我等从没有近身跟随过。”

方临渊点了点头。

“那你们便只留他一人?”他问道。“没关系吗?”

“您放心。”绢素说。“殿下醉酒之后,也只是不说话而已,歇息一日,明天就无事了。”

“不说话?”方临渊从没见过这样的醉酒症状。

只见绢素点头:“殿下自幼活得如履薄冰,不敢不谨慎。”

她的这个回答让方临渊意外极了。

方临渊不由得转过头去,隔着屏风,看向了里面的赵璴。

是了,能从小在宫禁之中扮作女装而不被觉察,说起来是极其厉害的本事。

但这样的本事哪是天生就会的呢?便是成精的狐狸,也是要挨千百遭的雷劫的。

他看向赵璴的眼神一时顿了顿,却未见他面前的绢素,双眼映出了他此时的神色。

片刻,他听见绢素缓缓开口:“从前殿下不慎醉酒,便是寒冬腊月里,三殿下将他推进水潭,也没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