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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想好了的,该有尊严,该有冷静,别再耗费心力去勾缠他、吸引他……

赵璴心里的那道声音磕磕巴巴,又急又慌的连气息都是乱的。他紧张地警告着,却越来越微弱,越来越混乱。

赵璴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再忍住时,已经需要他咬紧自己的齿关了。

他从前对此,向来是应对自如的……

直到那人一扯缰绳,骏马扬蹄嘶鸣,跟在了他的车厢旁侧。

只见方临渊看见了他,脸上当即露出了忧色。

“你怎么摘了……面具了?”他后半句话小心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别乞讨他的目光……

只见方临渊又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还咳嗽吗?”

赵璴看着他,心里的那道声音几乎扼住了他的脖颈,质问他,是否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要丢掉,丢在方临渊的马前,求着他践踏。

而他的回应,则是两声细微的、压抑的轻咳,仿若他早被冷风冻彻了多时的骨头。

他不想要自己的尊严了。

——

方临渊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马车里。

赶车的车夫是赵璴手下的人,行事利落谨慎,想来赵璴能放心用,他便也不担心了。

一进车厢中,他便抬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往赵璴身上囫囵一裹:“你不能吹冷风,怎么穿得这么少啊?我没事的,又不怕冷,你怎么还要替我挡着……回去让绢素给你看看吧,熬些药,喝了再休息。”

他刚才在船上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只见赵璴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又咳了几声。

“我无事。”他说道。“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