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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方临渊巡城的时候,偶尔都能听见商户的抱怨。

“去年大涝,今年又旱,什么年成哦……”

“家里多搁些米,到了年末,能不能买到还另说呢……”

连日头都日甚一日地毒辣起来。听李承安说,京郊马球场上的草都被晒黄了,向来喜欢纵马玩乐的王昶等人,这几天都闷在府里没有出门。

又过一日,方临渊被急召进了宫。

竟是因着蓟北的佃户非但没被成功镇压,还闹得更厉害了。

领着一队卫兵前去震慑佃农的官员,本是循例游说,却竟一出府衙就被暴民生生拽下了马来。若非卫兵们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去,只怕性命都要难保。

消息传回,鸿佑帝当即拨好了一千骑兵,让方临渊即刻前去,镇压暴民。

“朕思量再三,京中的武将朕都不放心,爱卿,唯独只有你了。”鸿佑帝在龙椅上叹息道。

“陛下,不过是群百姓而已,是否需要出动兵马,还请陛下三思!”

方临渊一惊,当即神色肃穆地在殿前跪了下来。

若只是民众暴动,也只需安抚震慑,但若出动了兵马,便是要剿杀他们的。

方临渊神色恳切,鸿佑帝却摆了摆手。

“若闹到了突厥的使臣与和亲公主面前,爱卿,大宣的颜面要是不要?”他表情严肃了几分。

“可是……”方临渊连忙开口。

“爱卿莫要再劝了。”鸿佑帝却打断了他。

“江南初平,大宣经不起再乱一次,爱卿,此等重任,你该是明白。”

再出言时,鸿佑帝微微凝眉,出口的语气,已不是劝说了。

作者有话说:

赵璴:今天我给我的爱打一百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