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不让倒,那可如何是好?
方临渊眼看着他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这副将身为京城驻军的将领,一看便知多年来修习的全是人情世故,在他身边坐下时,隔着盔甲,肚腹上的赘肉都叠了两叠。
“我说的不是吃饭。”
方临渊忍不住皱眉,只好赶紧将自己的眼睛从他的肚子上移开。“军令当中没有一条写明,不许士兵行军途中吃肉的吧?”
“没有……”副将挠了挠后脑。
“我是说,即便情势不算紧急,身为将领,也不可在此时饮酒。”方临渊说道。“你听话能不能听全了?”
这倒是副将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要求。
京里的大人们各个都是修行千年的人精,谁不是说话藏三分余地,谁不是听话全听弦外之音?
这……边境回来的将军,当真不同凡响。
副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了回去。
肚腹上的赘肉当即叠成了三叠。
片刻,他又听方临渊说道:“我今日出城时听说,你在京中将领里算是功绩卓著的,这些年来平乱剿匪,立下了好些件大功。”
副将猛然被夸奖,当即有些不好意思。
跟面前这位将军相比,他算得了什么啊?凡是行伍中人,哪个没听说过眼前这位的故事,不少将领都是拿他当武圣关二爷来拜的。
“属下这算不得什么。”他连连摆手。
却听方临渊又问道:“是京郊这些年来,总会起这样的动乱?”
副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一怔愣后老老实实地答道:“嗨,哪里不是这样?偶尔总会有些流民呐、土匪什么的,都差不多,按着朝廷的路数走一遭,没有平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