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心。”却见赵璴抬手在他肩上按了按,动作利落,伸手拿起了枕头边上的几本账册。
接着,他单手拉起方临渊,走到了这间屋子后头的窗前,一把将窗子推开了。
晨光熠熠,酣梦初醒。外头房檐上的鸟雀跳来跳去,清脆的鸟叫声下,明亮的晨光照在赵璴一本正经的半张脸上。
“翻墙,会吧?”赵璴问他。
眼看着前头一人多高的土墙,方临渊诧异地看向赵璴。
睡一觉起来,翻墙从人家家里逃跑?
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即立断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啊!
——
那老妪和老伯停在了他们的门前,却见房门紧闭,窗子也只开了一条缝隙。
“怕是还没醒呢。”老妪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老伯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将门外的粮食推进来。人家在家里住了一夜,也合该煮些粥来,好教他们吃饱了再赶路。”
老妪连连点头,又跟他说:“村里的强哥儿几人昨日才拉了两袋米来咱们家,说是他们领回来的租子,先给咱们分一些……”
就在这时,棚中的那匹马忽然打了个响鼻,径直转身,穿过了大敞着的院门,一溜小跑着走了。
两人皆吓了一跳。
“公子,公子,你们的马跑了!”那老妪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上前,去敲侧屋的木门。
却未料,刚敲了两下,门便开了。
门里,空空荡荡,唯独叠放整齐的土炕上放了硕大的两锭银两,被窗外的阳光拉长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