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侧的长媳见状,微微一愣,继而连忙打圆场道:“啊呀,那是我的不是了!今日只备了戏台,却未请歌舞,还请五殿下不要怪罪才好……”
和嘉公主却冷冷地打断了她,仍咄咄逼人地看着赵璴。
“徽宁,姑母点这出戏来,也是为了你好。一会儿戏子上台,你可得好好地听,多沾些越国公府的喜气才好。”
说着,她冷笑了一声,说道。
“也好教你的肚子早日传来好消息,省得将眼光天天放在别人家的事上,凭白惹人生厌。”
——
赵璴搁在茶盏之上的手微微一收,只垂着眼,没有出声。
他今天既决定要来,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也就是窦怀仁在他这儿还剩点用处,没到丢弃的时候,否则这一家烂污的东西,也近不了他的身。
他的手微微扣着茶盏,身形未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压下了心底横生的寒意。
此人状似蛮横跋扈,实则不过也是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废物,几句话说过,反倒不会生出旁的麻烦。
可和嘉公主见他不言,便咬定了他心虚,愈发咄咄逼人起来。
“你舅父不是给你送了汤药吗?听说你天天都在喝,怎么就不管用呢。”她冷笑着,朝着她自认是赵璴脊梁骨的位置上戳。
赵璴却只垂眼看着手下的茶盏。一盏茶按在他手中,杀气隐现,像是扼住了谁的脖颈一般。
她倒是提醒了赵璴,窦怀仁的确是真的该死。待他最后一点用处耗尽之后,他可以发些慈悲,教他与那位莺娘葬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