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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自己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方临渊却怕她的血染污虎牢关的军帐。为防止中途发生意外、那仁帖木儿接机发难,他亲自率了一队人马,将她丢出了虎牢关去。

“是啊。”方临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没明白赵璴干嘛要问这个。

便见赵璴又不说话了。

方临渊回头,便见后厨的侍女已经端了最后一个菜上来,又给他们摆好了碗碟和汤匙。

哦,是了。府上人多眼杂,赵璴向来谨慎,与他说话都是在人后的。

方临渊很体贴地没再多问他,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笑话给赵璴听。

“说起来,这赛罕公主和那仁帖木儿当真是一个父亲生出来的,狠得要命。”方临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汤匙来给赵璴盛汤。

“当时我怕再生事端,就干脆将她往城门口一放,除了让士兵放出风声后盯紧她之外,没让人护送她。”方临渊说道。

“却不料那仁帖木儿根本没派人来接,全然不在意她的死活。她呢,也没在原处等,套了匹野马自己回营帐去了。”

说话间,一碗松茸参鸡汤已经盛好了。

方临渊端着放在赵璴面前。

“小心烫。”他说着,又接着叹了一句。

“也是突厥人不让女子上战场,否则只怕我见她不止一面,她也不会嫁到上京来。”

却在这时,他听见赵璴冷不丁说道:“她来上京之后,就是皇妃了。”

从来不爱多言的赵璴,不知怎的,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