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者,当柔顺温和,舞刀弄枪的成什么体统?”当时,鸿佑帝是这样评价的。
因此,今日的剑舞,唯独赵璴和鸿佑帝两人知道,这是何等的挑衅。
赵璴唇畔的笑意带着讥诮,而他身后的方临渊却叹道:“这样厉害,先皇后娘娘怎么什么都会!”
赵璴微微一顿,偏头看向了方临渊。
他真挚极了,双目明亮,眼中全然是不加掩饰的钦佩与向往。
赵璴静静看着他,片刻,嘴角浮起了柔软的笑意。
“是的。”他说。“她向来很厉害。”
这是他第一次私下与人谈及他的母亲,平和、安静,没有任何的交锋和诋毁,只是自然地提起了这个人。
赵璴的眼睛一时竟感到了两分灼热。
他忙转过头去,从红木柜中取出了一件外袍来,回身递到了方临渊手上。
“先披上吧。”他说。“若是还冷,一会儿就回含春殿去。”
“不了不了。”一听回去宴上,方临渊连连摆手。“一会儿回去了又要祝酒应酬,还不如在这儿躲清闲呢。”
说着话,他伸手接过外袍,正要披上,余光却看见了不远处没关上的红木柜里,叠放着的几件衣裳。
最下头那件,浅兰色的,上头绣着祥云和芍药,叠在那儿小小的一件,似乎不像大人的衣服。
看起来总有些眼熟。
方临渊不由得往那儿多看了两眼。
“在看什么?”他听见赵璴问道。
便见方临渊朝那儿指了指,问道:“这花样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赵璴偏过头去。